自2005年以来，中国实施了稳定的财政政策，如何理解财政政策从“积极”向“稳定”转变的必然性，以及稳定财政政策的主要内涵。本文从相机选择与政策规则约束相结合的角度进行了简要分析。

 

相机选择财政政策的成功实践

 

财政政策一般分为两类：“相机选择的财政政策”和“自动（内部）稳定的财政政策”。前者根据宏观经济的不同情况和对总需求的不同影响，分为扩张性（也称为积极性）、平衡和紧缩有三种财政政策。其中，平衡（又称中性）财政政策通常是指维持财政收支的总体平衡，不影响总体社会需求，不增加新的政府支出，增加国债或减税，人为扩张；不减少政府支出或增税，人为收紧。自动稳定器是指税收（主要是所得税等直接税）和部分政府支出（如失业保障和社会援助）的自动稳定功能。中性财政政策和自动稳定器属于不同的政策类型。前者是当局的积极行为，可以在不影响总需求的情况下调整财政收支的内部结构和对冲政策组合；后者是当局真正的“不作为”，使财政和税收制度能够自动发挥抑制经济周期的作用。

 

在1993年和1998年的两轮宏观调控措施中，“逆经济趋势”的相机选择财政政策在熨平经济周期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并取得了成功的经验。1993年至1997年主要治理通货膨胀，实施适度紧缩（即紧缩）财政政策，有效促进国民经济成功实现“软着陆”，宏观经济运行形成“高增长、低通胀”的良好局面。自1998年以来，主要是处理通货紧缩，实施积极（即扩张）财政政策，主要是通过发行长期建设国债、增加财政赤字、扩大政府支出（特别是投资支出）扩大需求，通过调整税收政策刺激需求，通过调整收入分配政策提高居民消费心理预期。这对促进投资、刺激消费、促进增长发挥了决定性作用，促进了经济结构的调整，有效地促进了经济的可持续、稳定和快速发展。

 

自2003年下半年以来，中国经济开始走出通货紧缩的阴影，并呈现出加速发展的趋势。但另一方面，也存在经济结构不合理、经济增长方式广泛等问题。一是部分行业和地区投资增长过快，煤炭、电力、石油供需紧张，资源对经济增长的限制越来越明显，经济局部过热；同时，农业，特别是粮食生产，粮食价格逐渐上涨，导致消费品价格显著上涨，通胀压力逐渐加大。第二，经济社会发展中仍存在能源、交通、农业、教育、公共卫生、社会保障等薄弱环节，经济不全面过热。虽然及时采取了一系列宏观调控政策，避免了经济波动，但问题尚未完全解决，主要表现为粮食生产和农民收入增长机制不稳定，固定资产投资反弹压力大，能源、交通等瓶颈仍突出，价格上涨压力显著增加。

 

积极财政政策的本质是扩张性财政政策。当通胀逐渐成为影响宏观经济发展的压力时，继续实施这一政策不利于控制固定资产投资的快速增长，甚至容易形成逆向调整；不利于减缓通胀趋势，容易加剧投资消费比例失衡，增加经济健康运行的风险和阻力。此外，目前投资规模大，税收增长迅速，也为调整财政政策取向创造了有利条件。因此，自2005年以来，财政政策从“积极”转向“稳定”。这符合当前经济形势的发展变化和宏观调控的客观需要，是另一个科学的相机选择。